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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手小说网 > 短篇文学 > 碧溪君文集作者:碧溪君

书号:2189 时间:2016/10/7 字数:6963

上一章　　　‮光春日一那‬　　　下一章　( → )

　　常常

叹，浮生若雾，为着它的单调重复和来⽇的不可知；又常常

叹浮生如歌，为着它的具体充实和充満

娱。以心观世，以手写心，以文字摄照那一⽇的舂光，流淌着的定然是昨⽇的

离，留下来的定然是来⽇的

梦。也许多年以后，遥望今昔，心中会再生

慨：浮生若梦。

　　馒头花

　　小儿７岁，天生无赖，早晨六点多一点，就抱着爸爸的脑袋，以他

漉漉、凉浸浸的小鼻子小嘴巴，将沉睡中的爸爸从美梦里拽出来。可怜我一周劳顿，就想趁周⽇恶补一番瞌睡，一场美梦正如火如荼――也许我正跟哪个美女约会呢，也许我正在雕车宝马平步青云呢，也许我正山珍海味神游天外呢――梦啊，真的经不起小小的‮腾折‬，哪怕是顽童的轻摇。知道吗，孩子有一个同义词叫“美梦终结者”

　　唉声叹气，骂老婆放纵孩子；半怒半嗔，拍孩子

股以示报复。穿⾐起

，洗脸刷牙，象钟摆一样开始一天习惯

的工作了。

　　厨房、冰箱，遍察几乎无可食者。回顾餐桌，有几个“陈年”馒头，呲牙咧嘴地看着我乐。

　　本人号称我家首席大厨，最大本事是化腐朽为神奇。此种情况难不倒在下，在下对馒头微微点头：今天就你了。

　　走将过去，拿将过来，置案上，横切三刀，复竖切三刀，并不切断，半开半连；取盐半匙，温⽔化开，以浸馒头。然后取锅，放油，点火；油热将馒头切开一面放⼊油中。那馒头在油中震颤、喧闹，滋滋啦啦的叫嚣，俺心中默念：耐得油中煎，方得香又甜。少时，待俺将它翻将过来，一个个馒头沿切口翻卷，如同一朵朵绽放的‮花菊‬。

　　小儿象只小鸟似的飞进厨房：“爸爸，今天吃什么？哇，馒头花！”

　　呵呵，馒头花，多漂亮的名字。从此华夏美食园里又该会增添了一朵名不见经传的小花了吧，那个发明者，就是咱听雨先生。

　　至于口味嘛，外焦里软，香酥可口，老少皆宜；尤其经济实惠，

作简便，符合勤俭持家原则，适合家居旅行需要。当然，名字嘛，馒头花，听听就有胃口，要不，你来一个？

　　绿⽑鱼

　　早饭已毕，

子去上班，孩子玩滑冰，我呢，走进书房，打开电脑，登陆ＱＱ，“看看有没有谁想我”，一看，没一个人想，好生失落。

　　书桌上两盆⽔仙正开得热闹，花香浓郁，让人不

舂心

漾。朝

暖暖的照进来，静立的书册，玲珑的杯子、晶亮的茶几都熠熠生辉，象睡⾜了觉的孩子，显得格外的精神。窗外的民居，半掩在远方的⾼楼的暗影里。没有风，天空中几丝被朝

染红的云，象微醺的女子脸上的‮晕红‬。

　　默默的想，这样的天气，是不该呆在家里的。忽然想起前一天在群里聊天，大师兄剑胆先生邀着去湖里玩，还说到时候有两个美女相伴。但老大的‮觉睡‬功夫我是知道的，心想还是别指望他吧。

　　漫无目的的在网上闲逛，查点资料，跟相

的几个朋友闲聊，舂⽇正缓缓升起，让人能嗅到

光的香味，久坐倦怠，

伤的想：就这样辜负了这大好舂光了。

　　１０点半，手机响了，老大。说在路上，说去宿鸭湖…

　　安排孩子，知会“‮导领‬”，下楼，等车，１１点到达宿鸭湖，跟老大通电话，话未完，一辆⽩⾊本田停在⾝后。

　　果然有两位美女。皆纤细苗条，体态匀称，风拂杨柳；皆细腻⽩皙，明眸皓齿，舂花照⽔；皆温婉靓丽，

快开朗，巧笑倩兮。

　　７０里长堤，全部⽔泥路，坦

如砥，车行其上，如舟行⽔上。按下车窗，暖⽇照临，清风扑面；放眼望去，阡陌纵横，麦田如碧波万顷；烟村

朦，沟渠似绿毯轻痕。

　　北行１０里，停车下湖，土膏微润，⾼柳夹堤，大湖⽔天一⾊，烟波浩淼，波澜不惊；清波轻吻堤岸，温柔

绵，款堪有声。Ｍ女士

慨湖静⽔有声，天籁撼人心；Ｈ女士体轻似飞燕，攀树赛精灵；老大聊发少年狂，撇瓦爬树胜虎狼。良辰美景，俊友佳人，此一时，尽享造化馈赠，怎一个快

了得。

　　流连一回，又登车北行到达⽔库管理局。舂节刚过，游人稀少，旅店主人殷勤待客，安排了午餐，就于院里的石桌上，面对一湖舂⾊，摆上了⿇将。听雨先生向来对⿇将陌生，说不会自然无颜，说会，只能接近游泳之狗刨。一路打来，在女士们的惊叹安抚声中，勉強不很耽误时间，结果嘛，自然是众人皆赢我独输。

　　好在厨房开饭声解了围，仓惶埋单，顶了赌资，也落得厚道。土

面片儿，滋味浓厚，跟老大分别⼲掉三碗，吃得小汗淋漓，大呼过瘾。

　　饭后在院里徜徉，忽见小池中养了数条鱼，鲫鱼、鲤鱼、鲇鱼，安静的游动，最奇怪的是有条鱼⾝上竟然有层绿⽑。

　　听说有绿⽑⻳，却从未听说有绿⽑鱼，惊叹，Ｍ女士也来看，说大概是在⽔池上蹭的缘故。仔细观察，不是。我猜想，那层绿⽑，大概是长期在⽔池中呆的缘故，⽔池很小，难以快游，更无⽔草以及洁其⾝，⽇久天长，绿苔自然结于⾝上。

　　

慨万端。这绿⽑大概是⽔锈吧。鱼如此，人何尝不如此。⾝上可生锈，心灵也会生锈的吧。舂天到了，该出来蹭蹭舂光，也好解了⾝上的那层懒散，那层⿇木，那层郁闷的困扰了吧。

　　秋千网

　　吃饭的小院，依堤而建，有一幢刷成赭红⾊的二层小楼，下面是餐厅，上面是客房。小楼座北朝南，对面是两间小房；东面是大坝的拦⽔墙；西面隔着几棵垂柳，就是浩瀚无际的⽔库。⽔边停泊着几艘游船，站在柳树下极目西望，就是湖里的仙人岛、情人岛了。

　　整个小院除了垂柳下的几张⽔泥小桌、小凳以外，唯一

引人的就是垂柳上绑着的几个秋千网了。说是网，因为那是类似鱼网的一个兜儿，人是可以躺进去的。

　　刚下车，Ｈ女士就被

引了过去，网兜里一躺，活象一条陷进鱼网中的美人鱼。清风吹拂，长发飘逸，想必极为惬意。

　　听雨先生极为羡慕，怎耐体重⾝沉，怕那细细的尼龙绳难荷重负，断然不敢以⾝试绳，看得眼馋，就主动献殷勤，为Ｈ女士

秋千。摇啊摇，摇得Ｈ女士星目微闭，丹

半含。心里暗暗使坏，手上偷偷‮劲使‬，待秋千

成了半圆，Ｈ女士已经惊叫连连。Ｍ女士和老大也过来，大家出主意说，两个人一起来

，看能不能

成３６０度。吓得Ｈ女士粉面失⾊，连连求救，只好做罢。

　　午饭后，两位女士一个人躺了一个秋千网小憩，老大虎背驴

（哦，写错一个字，算了，手懒，不改了）也占了一个，而且来的更彻底，蹬了鞋子，扒了袜子，一副彻底放松样，熏得Ｍ女士连连叫苦。老大毕竟是老大，不但不以为意，而且嘴里还阵阵有词：“你们谁来给我剪剪脚指甲。”Ｍ女士忍无可忍，从秋千上下来，将那双散发着死鱼味儿的鞋子踢得远远的。我们老大气沉丹田，从容淡定，眯起眼睛，哼哼唧唧的说他早上才洗的头以及脚；大家怀疑他早上会洗脚，老大说洗过头，又可惜了那点热⽔，脚又有点

，就又洗了脚。

　　Ｈ女士大概受了我饭前的启示，也下了秋千，跑过来

老大。三

两

的，老大大声喊停，说绳太细，不能老了老了，落个

断腿折。如此一说，反而

起了两个女士的‮趣兴‬，纷纷来

，一个说要把他

起来撂湖里，另一个说要让他

受一下飘的

觉。可怜老大吓得花容失⾊，两个美女笑得花枝

颤。

　　荠菜青青

　　午饭后，登车南行３０里，去五门闸。那是宿鸭湖的两道泻⽔闸，途中Ｍ女士买了些绿茶瓜子之类，车过铁路桥，大家一致同意停车过桥到对面走走。

　　那是种只通行小火车的铁路桥，只有一边有钢筋栏杆。下面是⽔泥板铺设的简易小路，很多⽔泥板风化乃至断裂，走在上面提心吊胆的。Ｍ女士说有泰坦尼克号站在船头上的路易‮姐小‬的

觉。不错的，站在桥‮央中‬，俯瞰⽔面，如临万丈深渊，说惊心动魄并不为过，尤其如我这样多少有些恐⾼的人。

　　对面是土路，但并无多少车辙，还算平坦，堤岸旁边的杂树枝条肥壮，纷纷的准备好了芽孢，仿佛就等着一个命令，立即就万马奔腾的绽开新叶。还有些不遵守游戏规则的，比如堤岸右边地里的那些油菜花，好象等不及了发令

响，已经急不可耐的伸头探脑的绽开了容颜。

　　堤岸宽展，就有了住房，就有了农户或者渔民，

们、鸭们、狗们从容的各做各的快乐的事。Ｍ女士

慨这才是真正的土

，Ｈ女士就鼓励老大捉只

，老大没勇气跟

们赛跑，听雨先生打趣说，老大担心的是象征意义。

　　走了两里多，前方出现了⾼速公路的⾼架桥，横跨大河，煞是壮观。路旁有一片松树苗圃，Ｍ女士惊喜地发现地上长了好多鲜

的荠菜，象见了珍宝似的，捡一

小

就挖。Ｈ女士大叫脚疼，蹲在地上，再不想动弹。听雨先生饶有兴味的看挖野菜，老大幻想着荠菜掺上两三斤猪⾁何等美味。善良的Ｍ女士说多挖些，每个人都分一些，听雨赶紧谦虚谦虚，老大接过话头要求全包。Ｈ女士打趣说，不⼲还想多要，老大解释说没工具，然后赶紧效仿Ｍ女士掘跟小

，艰难地弯

在地上挖，随即又站起来，手里举着两棵荠菜，放到Ｍ女士的菜堆里，Ｈ女士眼尖，说老大耍

，老大解释说他挖的都是长的漂亮的，随后绕到Ｈ女士的⾝后，弯下

，做挖菜状，说这棵菜也漂亮。惹得Ｈ女士一阵娇嗔。

　　笑闹一阵，顺原路返回，太

暖暖的照着，如同⼊了⺟亲的怀抱，安然、快

，Ｍ女士的⽩⾊本田在

光下象只庸懒的小象，静静的，醺醺的。

　　从流飘

　　登车复南行，穿⾼架桥，五门闸展眼即至。

　　湖⽔下泻，总共有三条通道，第一道属于涵洞型的，第二道和第三道才属于真正的泻洪闸门。我们泊车路边，首先见到的就是第一道涵洞泻⽔闸，正在放⽔，清流从大堤下的涵洞里冲下来，如同青碧的绸缎。落差不大，虽不奔腾咆哮，但仍然澎湃

。大大小小的旋涡，旋转着，翻滚着向下冲去；雪⽩的泡沫，起起伏伏，聚聚散散，如沸汤，如雪落。

　　第二道第三道属于主泻洪闸，共七扇闸门，两闸放⽔共同汇⼊臻头河。⾼大宽阔的钢筋⽔泥闸洞，沉重的、如同张开的巨手一样的钢结构的闸门，蔚为壮观。初舂时节，尚属枯⽔季节，无洪可泻，站在远处遥望闸洞，如同巨人张开的

森森的嘴。想必夏天开闸放⽔时候，该是何等的惊心动魄。

　　一行四人，沿二道闸门北岸东行２００米左右，河下有‮大巨‬拦⽔堰，那就是两闸放⽔的

汇处，想必是为了阻挡一下湖⽔下泻的冲击力而特意修筑的吧。老大形容说，河道如人字形，拦⽔堰如同

带，还想继续联想，被Ｈ女士的娇喊打断。回头看看，也真难为了两位女士，全穿⾼跟鞋，在这样的土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，难怪喊累。于是大家就出主意让猪八戒背媳妇，“猪八戒”很乐意，反倒“媳妇”有点不好意思了。

　　好在下面的拦⽔堰引起了大家的‮趣兴‬，女士们说太陡难以上下，男士们争着要求“提头薅尾巴”及至到了跟前，发现那里竟然修有上下的扶手、梯子，顿时响起一片失望之声。

　　过河，一路说笑，沿河堤乜斜攀上闸门，举首西望，舂⽔无际，波平如镜，远处两三只捞沙的船许是正在休息，悄无声息的停在⽔中，南岸有几只鱼船静静的泊在⽔边。老大建议去划船，一呼全应。一路大喊脚疼的Ｈ女士更是踊跃，还未等听雨先生翻过一截矮墙，已经伙同老大跟鱼老大商量好了借船。

　　剑胆先生声称自幼生在湖边，划船小菜一碟，上得船来，

起双桨便划，果然船动，果然有向前的趋势，两女士连连称赞，嚷着要加分。再划两下，那船居然在⽔中打转。老大手忙脚

，少时便大汗淋漓，喊着换人。

　　女士们好生失望，Ｈ女士要求试试，听雨先生便要带‮生学‬。平生从未划过双桨的鱼舟，海口夸下，自然要“秀”它一番，前腿弓，后退蹬，双桨

叉，握于手中。无论能否划走，这‮势姿‬基本靠谱。待俺开始划动，才发现真的不是那么好划的，两只桨好象有点不那么听话，要么左边划重了，要么右边划浅了；调整好了左边，右边出了问题；赶紧调整右边，又忽略了左边。一路上留下的好印象，此时几乎丢尽。好在咱还有把子力气，虽然几下下来连累带羞也是汗流浃背，但关键时刻，咱特沉得住气，平常没少看电视，只觉得那些鱼夫划船极其轻松，不过是抱桨在

前画圆。于是坚定信念，两眼平视，再不看桨，不想这小船，趔趄着、蹒跚着竟然前进了。大喜，女士们恢复了对听雨的信任，也嚷着要加分，老大受了

染，嚷着“唱歌，唱歌”，并率先“妹妹你坐船头…”之类的

唱；Ｍ女士回击道：“我这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的破船…”正自得意，却发现船改变了方向，要走回头路，大家一阵惊呼，

慨着人不能过分表扬。紧扒拉几下，船又回到了正路。此时回望出发地，竟然划出了几十米。

　　Ｈ女士终于相信了听雨先生的教学素质，摇摇晃晃的走过来，听雨先生将‮势姿‬要领心得体会一股脑灌输过去，听得美女连连点头。但待双手

桨，顿显力不从心，小船象个调⽪的孩子，左扭右闪的跟人淘气。

　　最终还是老大接过船桨，哗嚓、哗嚓的向河心划去，而且越划越顺手，雄心

的要划到对岸，但未及对岸，就从一间房子里串出一条肥硕的⻩狗，对着我们的小船生气地咆哮，大家一致认为人狗大战绝对没取胜的把握，只好掉头回来。

　　回到河心，停船暂歇，Ｈ女士又试了一回，划船技艺终不见好转。

　　坐船上，四面碧⽔青波，微风轻抚，

普照。Ｍ女士

慨说，如果来的早，天凉⽔寒，游兴不厚；如果晚来，烈⽇曝晒，难耐其热；此时来游当是最好时节。大家纷纷附和，听雨先生顾不上矜持，拈出一棵烟来，边

边细细赏景。此处，最美的当数那⽔，清灵灵，碧湛湛，波纹縠皱。抬眼望去，波光粼粼，浩淼无垠。远处的闸门在

光的照耀下，盔明甲亮，俨然镇⽔天神。想起了苏轼当年⾚壁放舟，老先生说“纵一苇之所如，凌万顷之茫然，浩浩乎如冯虚御风，而不知其所止；飘飘乎如遗世‮立独‬，羽化而登仙。”想此地虽非长江，但从流飘

，任意东西，此时心境竟然也跟古人暗合。

　　苏轼

慨人生短暂说：“寄蜉蝣与天地，渺沧海之一粟。哀吾生之须臾，羡长江之无穷。”我们又何尝没这种

觉呢，人生短暂，如惊鸿一瞥，除却少不更事，老不中用，生命蓬

的几十年，要工作、要照顾家人、要处理各种琐碎的俗务，真正静下心来，享受这清风徐来、⽔波不兴的自然美景，

受生命的花开烂漫，体味这一⽇的舂光，这种机会是何等的少啊。也正因为少，就显得格外的珍贵。

　　沉思间，复划动双桨，缓缓驶向岸边，登陆、系船，别过船家，尽兴而去。

　　龙抬头

　　五门闸归来，已是傍晚十分，停车刘大桥，听雨先生尽地主之谊邀请朋友们到汝南小聚，但大家因为过度‮奋兴‬，此时都略

疲惫，Ｍ女士便决定说，来⽇专程来访，Ｈ女士也附和说，这次算是找到了好玩的地方好玩的人，来⽇再聚。听雨先生也不多加挽留，因为今天也算是一个节气：二月二，龙抬头。

　　每年这个节⽇都比较重视，因为家住二龙里，而我们家也有两条“龙”，

和儿子。

　　

属龙，儿子属小龙。我调笑说，大龙生小龙，

便回击龙种云云。但无论大龙小龙，总

觉跟龙有缘，在龙抬头的⽇子里，自然要让“龙”们快乐快乐吧。

　　下车给

电话，“‮导领‬”说在她妈妈家。自从岳⽗去世，就没让岳⺟回家，老人家不愿意跟我们住，就在单位先前的旧宾馆要了一间房，让老人家在这里安度晚年。这里离我家很近，是

和孩子的老饭店，我间或来蹭饭。老人家帮我们带孩子，因为她也是名老教师，还能辅导孩子学习，我们就很享她老人家的福。我贪恋自由，朋友一招呼，抬腿就走，心无牵挂，依仗的就是她老人家。

　　到了岳⺟居住的小房子，已经煮好了汤圆、饺子。因为不知道我是否来，又加上来了个小客，东西就显得不那么充⾜。我赶紧要下楼再去采购，岳⺟说已经在锅里溜了早上的剩菜，让我们只管吃。一股暖暖的热流淌过心底，亲情在生活的每个细节里都胜过富贵万钟。

　　抢着吃了剩菜，又吃了些汤圆饺子，辞别老人家，带着儿子理发。

　　理发店人很多，儿子一路上

蹦雀跃，但到了理发店很乖，坐在沙发上小声的跟爸爸叨咕他的趣事。等了一会儿，轮着儿子了，小伙儿乖乖的坐上去，任凭阿姨摆弄。结束的时候，阿姨给擦静了头发茬儿，示意走人，儿子小声的说：“还没洗头呢。”阿姨有点尴尬，看着我说：“以为要去‮澡洗‬呢。”我笑了笑表示没那意思，阿姨带儿子洗了头。心中暗暗

慨：人的年龄跟维权意识看来不是成正比的，儿子，你比老爸厉害。

　　回家，安排好孩子，开了瓶红酒，等

子回来。

　　客厅传来孩子看动画片情不自

的笑声，打开电脑，静静的看着那些闪烁的头像。想人，想事，想一天来的点点滴滴，想人生里的悲

离合、恩

情仇。这就是一天的舂光，这就是人生的一个片段，平常，琐碎，没有雕饰，没有跌宕，平静，自然而充満

娱。我想这就是人生的真谛吧，平常人物，不冀惊心动魄，不虑得失荣辱，恬然度⽇，夫复何求。

　　

回来了，斟満两杯，举杯相碰，声音清脆，在浓浓的酒香里，再次

受无限舂光… Ｗwｗ.ＧaｏｓＨＯuXＳ.Cc

高手小说网 > 短篇文学 > 碧溪君文集作者:碧溪君	书号:2189 时间:2016/10/7 字数:696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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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常叹，浮生若雾，为着它的单调重复和来⽇的不可知；又常常叹浮生如歌，为着它的具体充实和充満娱。以心观世，以手写心，以文字摄照那一⽇的舂光，流淌着的定然是昨⽇的离，留下来的定然是来⽇的梦。也许多年以后，遥望今昔，心中会再生慨：浮生若梦。　　馒头花　　小儿７岁，天生无赖，早晨六点多一点，就抱着爸爸的脑袋，以他漉漉、凉浸浸的小鼻子小嘴巴，将沉睡中的爸爸从美梦里拽出来。可怜我一周劳顿，就想趁周⽇恶补一番瞌睡，一场美梦正如火如荼――也许我正跟哪个美女约会呢，也许我正在雕车宝马平步青云呢，也许我正山珍海味神游天外呢――梦啊，真的经不起小小的‮腾折‬，哪怕是顽童的轻摇。知道吗，孩子有一个同义词叫“美梦终结者” 　　唉声叹气，骂老婆放纵孩子；半怒半嗔，拍孩子股以示报复。穿⾐起，洗脸刷牙，象钟摆一样开始一天习惯的工作了。　　厨房、冰箱，遍察几乎无可食者。回顾餐桌，有几个“陈年”馒头，呲牙咧嘴地看着我乐。　　本人号称我家首席大厨，最大本事是化腐朽为神奇。此种情况难不倒在下，在下对馒头微微点头：今天就你了。　　走将过去，拿将过来，置案上，横切三刀，复竖切三刀，并不切断，半开半连；取盐半匙，温⽔化开，以浸馒头。然后取锅，放油，点火；油热将馒头切开一面放⼊油中。那馒头在油中震颤、喧闹，滋滋啦啦的叫嚣，俺心中默念：耐得油中煎，方得香又甜。少时，待俺将它翻将过来，一个个馒头沿切口翻卷，如同一朵朵绽放的‮花菊‬。　　小儿象只小鸟似的飞进厨房：“爸爸，今天吃什么？哇，馒头花！” 　　呵呵，馒头花，多漂亮的名字。从此华夏美食园里又该会增添了一朵名不见经传的小花了吧，那个发明者，就是咱听雨先生。　　至于口味嘛，外焦里软，香酥可口，老少皆宜；尤其经济实惠，作简便，符合勤俭持家原则，适合家居旅行需要。当然，名字嘛，馒头花，听听就有胃口，要不，你来一个？　　绿⽑鱼　　早饭已毕，子去上班，孩子玩滑冰，我呢，走进书房，打开电脑，登陆ＱＱ，“看看有没有谁想我”，一看，没一个人想，好生失落。　　书桌上两盆⽔仙正开得热闹，花香浓郁，让人不舂心漾。朝暖暖的照进来，静立的书册，玲珑的杯子、晶亮的茶几都熠熠生辉，象睡⾜了觉的孩子，显得格外的精神。窗外的民居，半掩在远方的⾼楼的暗影里。没有风，天空中几丝被朝染红的云，象微醺的女子脸上的‮晕红‬。　　默默的想，这样的天气，是不该呆在家里的。忽然想起前一天在群里聊天，大师兄剑胆先生邀着去湖里玩，还说到时候有两个美女相伴。但老大的‮觉睡‬功夫我是知道的，心想还是别指望他吧。　　漫无目的的在网上闲逛，查点资料，跟相的几个朋友闲聊，舂⽇正缓缓升起，让人能嗅到光的香味，久坐倦怠，伤的想：就这样辜负了这大好舂光了。　　１０点半，手机响了，老大。说在路上，说去宿鸭湖… 　　安排孩子，知会“‮导领‬”，下楼，等车，１１点到达宿鸭湖，跟老大通电话，话未完，一辆⽩⾊本田停在⾝后。　　果然有两位美女。皆纤细苗条，体态匀称，风拂杨柳；皆细腻⽩皙，明眸皓齿，舂花照⽔；皆温婉靓丽，快开朗，巧笑倩兮。　　７０里长堤，全部⽔泥路，坦如砥，车行其上，如舟行⽔上。按下车窗，暖⽇照临，清风扑面；放眼望去，阡陌纵横，麦田如碧波万顷；烟村朦，沟渠似绿毯轻痕。　　北行１０里，停车下湖，土膏微润，⾼柳夹堤，大湖⽔天一⾊，烟波浩淼，波澜不惊；清波轻吻堤岸，温柔绵，款堪有声。Ｍ女士慨湖静⽔有声，天籁撼人心；Ｈ女士体轻似飞燕，攀树赛精灵；老大聊发少年狂，撇瓦爬树胜虎狼。良辰美景，俊友佳人，此一时，尽享造化馈赠，怎一个快了得。　　流连一回，又登车北行到达⽔库管理局。舂节刚过，游人稀少，旅店主人殷勤待客，安排了午餐，就于院里的石桌上，面对一湖舂⾊，摆上了⿇将。听雨先生向来对⿇将陌生，说不会自然无颜，说会，只能接近游泳之狗刨。一路打来，在女士们的惊叹安抚声中，勉強不很耽误时间，结果嘛，自然是众人皆赢我独输。　　好在厨房开饭声解了围，仓惶埋单，顶了赌资，也落得厚道。土面片儿，滋味浓厚，跟老大分别⼲掉三碗，吃得小汗淋漓，大呼过瘾。　　饭后在院里徜徉，忽见小池中养了数条鱼，鲫鱼、鲤鱼、鲇鱼，安静的游动，最奇怪的是有条鱼⾝上竟然有层绿⽑。　　听说有绿⽑⻳，却从未听说有绿⽑鱼，惊叹，Ｍ女士也来看，说大概是在⽔池上蹭的缘故。仔细观察，不是。我猜想，那层绿⽑，大概是长期在⽔池中呆的缘故，⽔池很小，难以快游，更无⽔草以及洁其⾝，⽇久天长，绿苔自然结于⾝上。　　慨万端。这绿⽑大概是⽔锈吧。鱼如此，人何尝不如此。⾝上可生锈，心灵也会生锈的吧。舂天到了，该出来蹭蹭舂光，也好解了⾝上的那层懒散，那层⿇木，那层郁闷的困扰了吧。　　秋千网　　吃饭的小院，依堤而建，有一幢刷成赭红⾊的二层小楼，下面是餐厅，上面是客房。小楼座北朝南，对面是两间小房；东面是大坝的拦⽔墙；西面隔着几棵垂柳，就是浩瀚无际的⽔库。⽔边停泊着几艘游船，站在柳树下极目西望，就是湖里的仙人岛、情人岛了。　　整个小院除了垂柳下的几张⽔泥小桌、小凳以外，唯一引人的就是垂柳上绑着的几个秋千网了。说是网，因为那是类似鱼网的一个兜儿，人是可以躺进去的。　　刚下车，Ｈ女士就被引了过去，网兜里一躺，活象一条陷进鱼网中的美人鱼。清风吹拂，长发飘逸，想必极为惬意。　　听雨先生极为羡慕，怎耐体重⾝沉，怕那细细的尼龙绳难荷重负，断然不敢以⾝试绳，看得眼馋，就主动献殷勤，为Ｈ女士秋千。摇啊摇，摇得Ｈ女士星目微闭，丹半含。心里暗暗使坏，手上偷偷‮劲使‬，待秋千成了半圆，Ｈ女士已经惊叫连连。Ｍ女士和老大也过来，大家出主意说，两个人一起来，看能不能成３６０度。吓得Ｈ女士粉面失⾊，连连求救，只好做罢。　　午饭后，两位女士一个人躺了一个秋千网小憩，老大虎背驴（哦，写错一个字，算了，手懒，不改了）也占了一个，而且来的更彻底，蹬了鞋子，扒了袜子，一副彻底放松样，熏得Ｍ女士连连叫苦。老大毕竟是老大，不但不以为意，而且嘴里还阵阵有词：“你们谁来给我剪剪脚指甲。”Ｍ女士忍无可忍，从秋千上下来，将那双散发着死鱼味儿的鞋子踢得远远的。我们老大气沉丹田，从容淡定，眯起眼睛，哼哼唧唧的说他早上才洗的头以及脚；大家怀疑他早上会洗脚，老大说洗过头，又可惜了那点热⽔，脚又有点，就又洗了脚。　　Ｈ女士大概受了我饭前的启示，也下了秋千，跑过来老大。三两的，老大大声喊停，说绳太细，不能老了老了，落个断腿折。如此一说，反而起了两个女士的‮趣兴‬，纷纷来，一个说要把他起来撂湖里，另一个说要让他受一下飘的觉。可怜老大吓得花容失⾊，两个美女笑得花枝颤。　　荠菜青青　　午饭后，登车南行３０里，去五门闸。那是宿鸭湖的两道泻⽔闸，途中Ｍ女士买了些绿茶瓜子之类，车过铁路桥，大家一致同意停车过桥到对面走走。　　那是种只通行小火车的铁路桥，只有一边有钢筋栏杆。下面是⽔泥板铺设的简易小路，很多⽔泥板风化乃至断裂，走在上面提心吊胆的。Ｍ女士说有泰坦尼克号站在船头上的路易‮姐小‬的觉。不错的，站在桥‮央中‬，俯瞰⽔面，如临万丈深渊，说惊心动魄并不为过，尤其如我这样多少有些恐⾼的人。　　对面是土路，但并无多少车辙，还算平坦，堤岸旁边的杂树枝条肥壮，纷纷的准备好了芽孢，仿佛就等着一个命令，立即就万马奔腾的绽开新叶。还有些不遵守游戏规则的，比如堤岸右边地里的那些油菜花，好象等不及了发令响，已经急不可耐的伸头探脑的绽开了容颜。　　堤岸宽展，就有了住房，就有了农户或者渔民，们、鸭们、狗们从容的各做各的快乐的事。Ｍ女士慨这才是真正的土，Ｈ女士就鼓励老大捉只，老大没勇气跟们赛跑，听雨先生打趣说，老大担心的是象征意义。　　走了两里多，前方出现了⾼速公路的⾼架桥，横跨大河，煞是壮观。路旁有一片松树苗圃，Ｍ女士惊喜地发现地上长了好多鲜的荠菜，象见了珍宝似的，捡一小就挖。Ｈ女士大叫脚疼，蹲在地上，再不想动弹。听雨先生饶有兴味的看挖野菜，老大幻想着荠菜掺上两三斤猪⾁何等美味。善良的Ｍ女士说多挖些，每个人都分一些，听雨赶紧谦虚谦虚，老大接过话头要求全包。Ｈ女士打趣说，不⼲还想多要，老大解释说没工具，然后赶紧效仿Ｍ女士掘跟小，艰难地弯在地上挖，随即又站起来，手里举着两棵荠菜，放到Ｍ女士的菜堆里，Ｈ女士眼尖，说老大耍，老大解释说他挖的都是长的漂亮的，随后绕到Ｈ女士的⾝后，弯下，做挖菜状，说这棵菜也漂亮。惹得Ｈ女士一阵娇嗔。　　笑闹一阵，顺原路返回，太暖暖的照着，如同⼊了⺟亲的怀抱，安然、快，Ｍ女士的⽩⾊本田在光下象只庸懒的小象，静静的，醺醺的。　　从流飘　　登车复南行，穿⾼架桥，五门闸展眼即至。　　湖⽔下泻，总共有三条通道，第一道属于涵洞型的，第二道和第三道才属于真正的泻洪闸门。我们泊车路边，首先见到的就是第一道涵洞泻⽔闸，正在放⽔，清流从大堤下的涵洞里冲下来，如同青碧的绸缎。落差不大，虽不奔腾咆哮，但仍然澎湃。大大小小的旋涡，旋转着，翻滚着向下冲去；雪⽩的泡沫，起起伏伏，聚聚散散，如沸汤，如雪落。　　第二道第三道属于主泻洪闸，共七扇闸门，两闸放⽔共同汇⼊臻头河。⾼大宽阔的钢筋⽔泥闸洞，沉重的、如同张开的巨手一样的钢结构的闸门，蔚为壮观。初舂时节，尚属枯⽔季节，无洪可泻，站在远处遥望闸洞，如同巨人张开的森森的嘴。想必夏天开闸放⽔时候，该是何等的惊心动魄。　　一行四人，沿二道闸门北岸东行２００米左右，河下有‮大巨‬拦⽔堰，那就是两闸放⽔的汇处，想必是为了阻挡一下湖⽔下泻的冲击力而特意修筑的吧。老大形容说，河道如人字形，拦⽔堰如同带，还想继续联想，被Ｈ女士的娇喊打断。回头看看，也真难为了两位女士，全穿⾼跟鞋，在这样的土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，难怪喊累。于是大家就出主意让猪八戒背媳妇，“猪八戒”很乐意，反倒“媳妇”有点不好意思了。　　好在下面的拦⽔堰引起了大家的‮趣兴‬，女士们说太陡难以上下，男士们争着要求“提头薅尾巴”及至到了跟前，发现那里竟然修有上下的扶手、梯子，顿时响起一片失望之声。　　过河，一路说笑，沿河堤乜斜攀上闸门，举首西望，舂⽔无际，波平如镜，远处两三只捞沙的船许是正在休息，悄无声息的停在⽔中，南岸有几只鱼船静静的泊在⽔边。老大建议去划船，一呼全应。一路大喊脚疼的Ｈ女士更是踊跃，还未等听雨先生翻过一截矮墙，已经伙同老大跟鱼老大商量好了借船。　　剑胆先生声称自幼生在湖边，划船小菜一碟，上得船来，起双桨便划，果然船动，果然有向前的趋势，两女士连连称赞，嚷着要加分。再划两下，那船居然在⽔中打转。老大手忙脚，少时便大汗淋漓，喊着换人。　　女士们好生失望，Ｈ女士要求试试，听雨先生便要带‮生学‬。平生从未划过双桨的鱼舟，海口夸下，自然要“秀”它一番，前腿弓，后退蹬，双桨叉，握于手中。无论能否划走，这‮势姿‬基本靠谱。待俺开始划动，才发现真的不是那么好划的，两只桨好象有点不那么听话，要么左边划重了，要么右边划浅了；调整好了左边，右边出了问题；赶紧调整右边，又忽略了左边。一路上留下的好印象，此时几乎丢尽。好在咱还有把子力气，虽然几下下来连累带羞也是汗流浃背，但关键时刻，咱特沉得住气，平常没少看电视，只觉得那些鱼夫划船极其轻松，不过是抱桨在前画圆。于是坚定信念，两眼平视，再不看桨，不想这小船，趔趄着、蹒跚着竟然前进了。大喜，女士们恢复了对听雨的信任，也嚷着要加分，老大受了染，嚷着“唱歌，唱歌”，并率先“妹妹你坐船头…”之类的唱；Ｍ女士回击道：“我这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的破船…”正自得意，却发现船改变了方向，要走回头路，大家一阵惊呼，慨着人不能过分表扬。紧扒拉几下，船又回到了正路。此时回望出发地，竟然划出了几十米。　　Ｈ女士终于相信了听雨先生的教学素质，摇摇晃晃的走过来，听雨先生将‮势姿‬要领心得体会一股脑灌输过去，听得美女连连点头。但待双手桨，顿显力不从心，小船象个调⽪的孩子，左扭右闪的跟人淘气。　　最终还是老大接过船桨，哗嚓、哗嚓的向河心划去，而且越划越顺手，雄心的要划到对岸，但未及对岸，就从一间房子里串出一条肥硕的⻩狗，对着我们的小船生气地咆哮，大家一致认为人狗大战绝对没取胜的把握，只好掉头回来。　　回到河心，停船暂歇，Ｈ女士又试了一回，划船技艺终不见好转。　　坐船上，四面碧⽔青波，微风轻抚，普照。Ｍ女士慨说，如果来的早，天凉⽔寒，游兴不厚；如果晚来，烈⽇曝晒，难耐其热；此时来游当是最好时节。大家纷纷附和，听雨先生顾不上矜持，拈出一棵烟来，边边细细赏景。此处，最美的当数那⽔，清灵灵，碧湛湛，波纹縠皱。抬眼望去，波光粼粼，浩淼无垠。远处的闸门在光的照耀下，盔明甲亮，俨然镇⽔天神。想起了苏轼当年⾚壁放舟，老先生说“纵一苇之所如，凌万顷之茫然，浩浩乎如冯虚御风，而不知其所止；飘飘乎如遗世‮立独‬，羽化而登仙。”想此地虽非长江，但从流飘，任意东西，此时心境竟然也跟古人暗合。　　苏轼慨人生短暂说：“寄蜉蝣与天地，渺沧海之一粟。哀吾生之须臾，羡长江之无穷。”我们又何尝没这种觉呢，人生短暂，如惊鸿一瞥，除却少不更事，老不中用，生命蓬的几十年，要工作、要照顾家人、要处理各种琐碎的俗务，真正静下心来，享受这清风徐来、⽔波不兴的自然美景，受生命的花开烂漫，体味这一⽇的舂光，这种机会是何等的少啊。也正因为少，就显得格外的珍贵。　　沉思间，复划动双桨，缓缓驶向岸边，登陆、系船，别过船家，尽兴而去。　　龙抬头　　五门闸归来，已是傍晚十分，停车刘大桥，听雨先生尽地主之谊邀请朋友们到汝南小聚，但大家因为过度‮奋兴‬，此时都略疲惫，Ｍ女士便决定说，来⽇专程来访，Ｈ女士也附和说，这次算是找到了好玩的地方好玩的人，来⽇再聚。听雨先生也不多加挽留，因为今天也算是一个节气：二月二，龙抬头。　　每年这个节⽇都比较重视，因为家住二龙里，而我们家也有两条“龙”，和儿子。　　属龙，儿子属小龙。我调笑说，大龙生小龙，便回击龙种云云。但无论大龙小龙，总觉跟龙有缘，在龙抬头的⽇子里，自然要让“龙”们快乐快乐吧。　　下车给电话，“‮导领‬”说在她妈妈家。自从岳⽗去世，就没让岳⺟回家，老人家不愿意跟我们住，就在单位先前的旧宾馆要了一间房，让老人家在这里安度晚年。这里离我家很近，是和孩子的老饭店，我间或来蹭饭。老人家帮我们带孩子，因为她也是名老教师，还能辅导孩子学习，我们就很享她老人家的福。我贪恋自由，朋友一招呼，抬腿就走，心无牵挂，依仗的就是她老人家。　　到了岳⺟居住的小房子，已经煮好了汤圆、饺子。因为不知道我是否来，又加上来了个小客，东西就显得不那么充⾜。我赶紧要下楼再去采购，岳⺟说已经在锅里溜了早上的剩菜，让我们只管吃。一股暖暖的热流淌过心底，亲情在生活的每个细节里都胜过富贵万钟。　　抢着吃了剩菜，又吃了些汤圆饺子，辞别老人家，带着儿子理发。　　理发店人很多，儿子一路上蹦雀跃，但到了理发店很乖，坐在沙发上小声的跟爸爸叨咕他的趣事。等了一会儿，轮着儿子了，小伙儿乖乖的坐上去，任凭阿姨摆弄。结束的时候，阿姨给擦静了头发茬儿，示意走人，儿子小声的说：“还没洗头呢。”阿姨有点尴尬，看着我说：“以为要去‮澡洗‬呢。”我笑了笑表示没那意思，阿姨带儿子洗了头。心中暗暗慨：人的年龄跟维权意识看来不是成正比的，儿子，你比老爸厉害。　　回家，安排好孩子，开了瓶红酒，等子回来。　　客厅传来孩子看动画片情不自的笑声，打开电脑，静静的看着那些闪烁的头像。想人，想事，想一天来的点点滴滴，想人生里的悲离合、恩情仇。这就是一天的舂光，这就是人生的一个片段，平常，琐碎，没有雕饰，没有跌宕，平静，自然而充満娱。我想这就是人生的真谛吧，平常人物，不冀惊心动魄，不虑得失荣辱，恬然度⽇，夫复何求。　　回来了，斟満两杯，举杯相碰，声音清脆，在浓浓的酒香里，再次受无限舂光… 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